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杠杆金融公司 留学生回到国际化学校当老师,她们更懂教育了吗?
看点当留学生以老师的身份回到国际化学校杠杆金融公司,他们将如何看待教师这份工作?对国际化教育又会有什么新理解?在教师节这样一个特别的日子,外滩君也找到海归老师这个群体,请这些国际化教育的亲历者,聊聊他们眼中的教育。也祝各位老师节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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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丨庄晓 编丨Luna
留学的尽头是什么?
有人进大厂、搞创业;有人果断投身于浩浩荡荡的“考编”大军;也有不少的“留子”学成归来后,选择拿起了教鞭,重回国际化教育的大浪之中。
如果说过去的十年是国际化教育领域的“黄金时代”,那么近年来,国际化教育无疑进入了挑战与机遇并存的“白银时代”。
而站在国际化教育前沿的教师们,同样经历着国际教育圈的风云变幻与波澜起伏。
特别是刚刚留学归来的“新手”老师们,站在讲台上的那一刻,是否会感受到现实与梦想的割裂?
从曾经的国际化教育学生,到如今国际化教育的执教者,经历了国际化教育“完整闭环”的他们,又是否会后悔当初的选择?
在教师节这天,外滩君也有幸请来了几位有着留学背景的国际化教育老师们,听一听他们的真心分享。
百万留学后
我们拿起了教鞭
晚上六点,当外滩君按照约定的时间和Sophia(小红书ID:新新爱吃黑胡椒)联系的时候,她发来了推迟通话的讯息,因为临时加班,当晚她还需要继续工作,而像这样的情况,也成了她这学期的工作日常。
作为新手老师,虽然学的是新闻传媒,但在入职国际化学校之初,Sophia教的是EAL课程(English As a Second Language)。经历了一学期的历练后,她开始IGCSE课程(国际中学教育普通证书)的教学挑战。
“以前我可能一天可以备完一周的课,但现在都是前一天晚上备第二天的课,而且排课也比上学期多很多,几乎一节连一节,每天都要工作到很晚。”
这样的教学压力,是当初刚在墨尔本大学本硕读完的Sophia,不曾考虑到的。
“其实我当时也比较纠结,那时澳洲的工作也不是很好找,尤其是对英语非母语的应届生来说,于是我就想两手抓,一边在国外也找,然后一边也参加国内秋招。”
在顺利拿到了业内知名广告公司奥美、阳狮的Offer后,在大学就有机构兼职教师经验的Sophia,又把择业目光投向了国际化学校。
“综合考虑了一下,国际学校工作不要996,也能有更多的假期,是个不错的选择。对于澳洲的工作,我入职几周后,之前实习公司的Offer才下来,那个时候我已经在国内工作一段时间了,也比较满意,就不太想再回去了。”
和Sophia一样,同样考虑到职业性价比的还有小张老师(小红书ID:小张数学思维)。
硕士毕业于帝国理工金融经济专业的小张,曾在英国的德勤工作。但工作一年后,她感觉自己并不是太开心。
图片由小张老师提供
“我工作性质本身是比较枯燥的,而且也受到一些不公平的对待。比如我性格本身比较内向,在工作两个月后,经理就忽然把我调到了另一个组,原因就在于我不太说话,和同事间不是很合得来。但从我自己的角度,这个评价是不公正的,因为不管是工作质量,还是和同事间的互动,我感觉都是达标的。”
另外,伦敦的高物价,也让小张感受到了生活的压力。
“当时我一年工资是28000英镑,每月扣除税到手后是2000磅左右,再除去房租和水电,我能支配的也就在800-900英镑,平时吃吃饭也就没什么剩余了。”
希望能有更多灵活度和发展空间的小张,决心回国发展。不过那时遇到了疫情,工作求职远没有自己想象中顺利。
“可能我刚回国实习的话,还有背景优势,但如果是社招的话,竞争就非常激烈了。所以我也希望能换个方向,可以生活和工作相平衡。”
图片由小张老师提供
在国际化学校
把自己重养一遍
和Sophia与小张深思熟虑回国不同,留学德国的Mia,一开始并没想过老师这份职业。一心想找收入偏高、还能兼顾家庭的她,先来到留学机构当老师。
但很快,她就被这份工作的强度吓到了。“像招生旺季,我要从早上8:30一直上到晚上8:30,也就中午40分钟有个时间的吃饭,基本上没有什么喘息的机会。”
上完暑假两个月的课,Mia一下就病倒了。想把自己从工作中释放出来的Mia,开始将目光投向了国际化学校。
”
我希望能去感受下自己的生活,但在机构里就很难,比如我曾问机构HR,这边法定的育儿假是怎样的,HR就很尴尬告诉我,我们这里从来没人请过育儿假。而且在机构,学生主要在双休和法定节假日上课,这也意味着你和家人的休息时间会错开,对我来说这可能就不是很好的选择。
因此,在接到猎头电话后,Mia认真准备了国际化学校的面试。
”
正规的国际化学校的招聘,都是非常严谨的。我记得自己经历过四面,分别是我的顶头上司、学部部长、学部校长,还有类似教导主任的督学。
他们会看你的学术背景、教学细节,以及精神面貌和价值观,此外HR也会不断和你沟通薪资和工作相关的内容。这些过程都是非常复杂的。
虽然在机构里已经拥有了一年的实战教学经验,但 Mia觉得自己在国际化学校,收获到了更多的新知。
“ 像我入职后参加之前培训,寒暑假开学前也会有教师的集中培训。内容上有针对教学系统使用的,还有一些急救培训的,像这些技能都是非常实用的。学校也会鼓励老师去读一些非全日制的学历提升项目,这些都能实际运用在教学环节的。”
而Sophia也发现,她所在的学校 会相当注重新老师的课堂教学管理。“我们年级长、教学主管都会时不时来听课,给反馈,而且每周周二和周四,还有部门和全体教师大会,学校在培训和教师能力提升上也相当重视。”
同样也经历了多轮面试的Sophia还发现,目前大环境下,国际化学校对中教的要求越来越高。“我们学校老师基本上都是QS前100毕业的硕士文凭,除了牛津、剑桥,今年还招了复旦的博士,可以说中教师资也变得更卷了。”
虽然现在教学任务加重,每周也只有单休一天,但Sophia对这份工作,还是有着满满的认可度。
“我本身就喜欢上课讲课、给别人传授知识的感觉。而且你和学生走得近了,他们也会给你很多情绪价值,比如你今天穿了裙子,学生会特意说老师你穿了新裙子,很好看;
“或者晚自习的时候,学生们也会和你说,他们喜欢你的晚自习,这时你会觉得很温暖,就算他们上课会惹你生气,但你听了他们的话,也不生气了。”
在国际化学校当老师
也是一门“技术活”
相较于体制内学校,国际化学校的升学压力并不是很大。但任教一年后的Mia,对国际化教育的“育人”理解,又加深了一层。
“特别优秀的学生,会考虑一线城市的一梯队国际化学校,或者当地重点学校的国际班,而成绩没那么有竞争力的孩子,才可能会考虑像我们这样的二三线学校。如何让他们能学有所成,需要不少的技巧。”
和之前机构学生处成朋友关系不同,Mia所在的学校,会格外加强师生品德的培养。
“在学校,除了授课外,你还需要对学生的德育进行再教育,像孩子说脏话,你就需要去劝导,私下谈话的时候,也有一些规定,比如男老师跟女学生,或者女老师跟男学生,最好不要待在一个密闭空间里。”
不同于只负责成绩的机构老师,国际化学校任教的Mia,要操心的事情还有很多:像学生日常着装管理、电子设备管理、孩子是否要吃药、体育活动、课外活动及学校外的活动,多多少少都有涉及,而国际化学习的学生,也不同于普通公立学校,有着更强的个性,更喜欢质疑。
Mia觉得,在国际化学校教书,既不能管理太松散、也不能一味严格要求。
“这个度还是很难拿捏的。像我之前还听过‘霸凌’老师的情况,比如他们不喜欢某一个老师,他们可能在他的课上就会集体不说话,这样老师确实会感受到很大的压力。”
在日常的教学中,Mia也会自己琢磨:“比如孩子上课很喜欢吵闹,如果是公办学校,可能会点名批评了,但是我可能会请说得多的孩子,上台来分享自己的想法,这样反而会让他们有种参与课堂的感觉,能把他再拉回来一些。”
有时Mia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像课上偷偷传纸条,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对吧。更多的时候,是需要老师把你的教学内容,本身就目的合理化、过程合理化,要有更多的同理心,不要把自己放在很高的位置上,要平等的交流互动,这样学生们也会更加来理解你。”
一些特殊的生源,也更需要Mia有针对性地思考培养方案。
“像我的一位受情绪问题困扰的学生,受到一丝刺激就会随时随地暴怒的这种,那我们设计的方案就是不断去分散TA的一些精力和注意力,先是确保TA上的学科中,都有不错的同学关系;
另外也会去鼓励TA,多去参加丰富有趣的活动。比如说戏剧节,因为TA情绪比较饱满,如果TA能够把这种激烈情绪释放在戏剧、乐队的展演平台上,那TA日常学习也会比较平静。”
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整,这个孩子变得更加开朗起来,最近都没再情绪崩溃过了,这让Mia也颇觉得有成就感。
“其实大部分学生我觉得他们都是很善良单纯的,可能因为各种因素会导致他们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是他们本来就是很好的学生。”
在日常教学中,Sophia也感到了这届走国际化教育的学生,比当年的他们更有想法,也更加自我。
“像我们那时虽然盯着国际化学校的名头,但学生还会像体制内学生那样听老师的话,但现在的他们,很会坚持自己的想法,而且也会特别注重自己的隐私,更在意这件事对他们来说是否公平。”
这让Sophia在备课的过程中,会更加注重“要给大家平均的爱”。虽然在实际上课中,也有不少对学习不感兴趣的学生,但Sophia还是会想办法调动学生积极性,尽可能照顾到每个学生的情绪。
“不能说刻意关注成绩不错的学生,像其他学生,也会过问下最近学习有没有什么问题,或者哪个学生状态不好,会关心问他最近遇到了什么问题或困惑。在分配任务的时候,也会问他们各自的偏好,来做好这些平衡。”
国际化教育的“快”和“慢”
“其实,当老师多多少少有一个表演的成分在里面。”
从在德勤时的都市丽领,再到低龄数学思维课堂的老师,小张在转型期也或多或少感到不适应。
回到家乡乌鲁木齐后,她也试着在当地一所国际化学校工作,但短短时间接触下来,她觉得这所学校远没有向上海、北京那样规范。而家长群体的构成也比较复杂,在家校沟通上也多多少少有些不顺畅。
“各行各业的都有,有时会觉得一件事我说得很清楚,但家长为什么就理解不了,后来我也发现,他们在和你沟通中,更多可能是一种情绪的宣泄。”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阅读和学习往往被视为实现职业成功和经济利益的手段。然而,我的观点却恰恰相反。我认为工作赚钱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生存和物质享受,更是为了能够有更多的资源和自由去追求知识和思想的探索。
不想离家太远的小张,干脆做起了个人数学思维教师。
在这个小小的讲台上,她也开始思考,到底怎样的课程,能更加帮助到孩子。“有的老师情绪上特别有感染力,我很难做到,所以我能做的就是经可能把东西讲清楚,这样当看到孩子们通过我的讲解,有了一种恍然大悟的神情,我就会真实去捕捉到,这对我来说,是最幸福的时刻。”
这样的表情,Mia和Sophia也或多或少在学生们的脸上看到过。但对在国际化学校坚持下来的她们来说,教育中的更多东西,不止是在课堂。
出于节约开支的考虑,Mia所在的学校一周给她排满了21个课时,强度也近似当时在机构的教学。尽管如此,Mia还是觉得自己的状态比以往会更舒服一些。
“像一节45分钟的课,我不会像在机构那时全部在输出,而是会留出大半的时间,组织活动让学生来参与、让他们自己来发光,这时你就能感受到他们对自己喜欢的东西,或者想要做的东西时,那种由内而外的热情。”
Mia现在还记得一位女生的一个足以惊艳到她的想法。“当时在辅导商赛,一个女生就说,我们要做一款校服,校服里面是自带胸垫的,专门给女生穿的,然后我就觉得这个就很好,不仅很注重自己身体的感受,而且能推己及人,做到更多的产品体验。”
虽然课程进展没有在机构中“全输出”来得快,但那段时间,Mia和学生们都有了不少的收获。
Sophia同样也看到了活动对于学生的巨大影响。
“我们学校活动也是特别多,我记得上学年有个英文舞台剧,有个颇有表演天赋的孩子想加入进来,所以虽然她本身对英语学习真的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但他为了演好这个角色,不让整个团队掉链子,每天晚上不睡觉都在背台词,这就让我很惊讶,也非常感动。”
经过了大半年的努力,不仅是这个学生,连带整个戏剧团队,英语水准都提升了不少,这让Sophia也感到了热爱之于孩子的神奇魔力。
“我知道我们家长其实对学生的学习成绩都有比较高的需求,但另一方面我们还是希望能引领学生,去培养他们一些国际视野,学会一些自主的学习方法,这对孩子的今后都会有帮助。”
尾声
直到现在,Sophia还记得当初在澳洲求学时的崩溃瞬间。
当时遇到疫情的她,只能一个人在公寓上网课。而大量的专业术语,也让辅修社会学的Sophia感到迷茫,常常一个人崩溃大哭。
因而在日常教学中,她和学生们说得最多的就是让他们尽可能提高自己的英语听说读写的水平。但Sophia发现,即便是她把嘴巴说干,但一些学生仍然听不进去。
“他们有些无所谓,读不懂,也不想读,可能还是要他们自己上了大学,才能理解培养英语思维的重要性。”
而教学上顺风顺水的Mia,在实际教学中一对一的家长会上,还是多多少少会感到压力。“像有的学生作业不做、上课不听,回家就玩,家长会问我怎么办、怎么解决,但其实我也没有太多办法,这本身就很难解决的一件事情。”
或许是留学带来的多元视角,让Mia对学历崇拜本身就直接“祛魅”了。在她看来,对于已经走了国际化教育的孩子而言,他总能找到一所大学来录取他,“在保证孩子身心健康的基础上,健康平安地度过青春期,来到适合他的校园,这本身就是一个最合适的选择。”
而“适合”也是Mia和小张的共同心声。
曾经为了能一心留在英国,小张在选择第一份专业的时候,并没有太多深入的思考。“当时想着能先找个提供工签的工作先干着,但没去仔细思考这到底是个什么行业,什么样的工作会更适合自己。”
但现在,她也希望想入国际化教育赛道的新老师们,也多来深刻剖析自己的想法。“是想要金钱,或者是生活和工作的平衡,还是你真正喜欢做这件事?这个想好以后再决定要不要入行,可能会少掉很多的纠结和痛苦。”
Mia也建议选择教育路线的家长们,做好相应的心理准备,在择校之时,也可以多多关注国际化学校的公众号,寻找和自己匹配的学校。
“知道自己要什么,适合什么,可能事先想清楚,这样快乐总会比烦恼要多一些,孩子也能有更好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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